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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12月, 2015的文章

幸虧那些艱難的日子你沒有妥協

  你呆呆地坐在写字桌前,望着窗外逐渐昏暗下来的天光,眼里有泪,却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。就在刚才,你查到了高考分数,离你想去的大学差着两千公里的距离。不满20岁的你,曾经意气风发、雄心壮志,觉得只要竭尽全力,梦想就会触手可及。我不忍那么早就透露给你现实的残酷,也没有说服你“再试一年”。毕竟,你要走哪条路,终究要自己做决定。   你并不情愿地进了那所普通的本科院校。你清楚地记得,到了学校门口,送你上学的爸爸还在问,“你真的打算在这儿上学吗?”你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,刚刚下过雨,很是泥泞。你没有接话,拖着行李,继续往前走。原本乐观的你,开始变得沉默寡言,还有些自暴自弃。你觉得,人生只能如此庸常地过下去了,那就这样吧。   你的青春期充满叛逆,对什么都很挑剔;你的身上长满了刺,同学们见到你都退避三舍。那天,我看到你又跟室友起了冲突,他们热闹地聊着天,把你冷落在一旁。你一个人去了网吧,在那个虚拟的空间里,跟陌生的网友宣泄你的苦恼。很快,你又学会了逃课,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费四处旅行。你对自己说,混下去吧,找个工作总是不难的,谁不是这样呢?   那个中秋节,你回了家,离着学校有两个小时车程的一座小城。汽车进站要通过一个丁字路口,前方一辆金杯车与一辆载煤的大货车险些相撞,两个司机都猛打方向盘,金杯车翻了,大货车也翻了,整车的煤将金杯车掩埋。你吓坏了,因为遇难者中,有两个跟你同龄的大学生。你第一次看到,生命的脆弱。明天和意外,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。   收假那天,你要坐的那辆中巴车上,坐满了跟你一样要返校的学生。家长们里三层外三层把车围了起来,车挪得很慢很慢,直到送过丁字路口,家长们才慢慢散开。你在人群中,也看到了你的妈妈,两鬓有了霜华,脸上是不放心的神色。在那之前,她从来没有送你去过车站。你曾经以为,她或许对你也有些失望了吧。 可是那一刻,你明白了,她的爱其实从未远离。   回到学校,你决定考研了。那是一个艰难的决定——已经大三了,你的英语四级还没过呢。你买回了厚厚的英语词典,发疯一样地记单词。有同学私底下打赌,像你这样的学生,怎么可能坚持一个月?你听到了,什么也没争辩。只是,早上起床的时间提前了,夜里躺下的时间推后了。我也心疼你,总是跟你说,“别太辛苦了,要劳逸结合。”可是,我也知道,你荒废得太久了,你想把时间抢回来。   几个月后,你真的过了四级;大三下学期,六级也过了。

你是愛情裡的好人還是壞人

  1   小朋友看电视剧会问一个好笑的问题:妈妈,这个人是好的坏的呀?   最简单的问题最难回答。   随着我们长大,好和坏的界线越来越模糊,有些人无恶不作却满腹苦衷,你知道你该恨他,但恨不起来……   爱情里到底有没有好人坏人?我似乎选择了必输的观点,但是没关系,爱憎分明是我成长的印记,恩恩怨怨淌在我的血液里,我恨一些人犹如我爱一些人一样强烈。   现如今,大家都喜欢劝你“放下”,不管你如何被伤害,拿得起放不下就是你的问题,辜负你的那个潇潇洒洒,没几天跟别人花好月圆,连“坏人”的负担都不必有。   他们觍着脸说:哪有好人坏人啊?我们不过是一个个充满问题的人,把责任都推给“人性的弱点”。   这样真的好吗?   2   今年过春节小学同学聚会,我一个同学给我带信,说:你爸爸和我爸爸是好朋友,他经常提到你,想见见你,想认你。   我愣了一下:我爸爸?   我的继父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,两秒后,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亲生父亲,脸一阵发烫。他说了很多他的消息,我知道他现在过得不错,然后平静地对同学说:“请你转告他,我并不想认他。”   同学说:为什么呀?这么多年过去了。   是啊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只见过他两次,他的名声不好,他的样子模糊。没人教过我原谅,时间冲淡了怨恨也磨薄了缘分,而他在我印象里永远是一个坏人。   十岁那年生日的黄昏,他突然敲响我家的门,天快黑了,门是我开的,并没有看清楚陌生男人的脸。   我妈脆生生的问“谁呀?”迎到院子门,突然愣住,颤着声音“呀!”一声:“你来干什么?”   然后像见鬼一样逃回里屋,隔着防盗门撕心裂肺地喊:“赶他走!叫他滚!”   我妈是个温和爱笑的女人,那是我记忆里她唯一一次失态,在她失态的一瞬间我猜到了这个陌生男人是谁。任何困境,我妈都是挡在我前面,只有那一次将我孤零零扔在院子里,自己躲到防盗门后面瑟瑟发抖,是真的瑟瑟发抖……我后来知道,那是常年遭遇家暴的后遗症,即使分开十年,只要他出现,她就缩进被虐打的阴影里,没有光明。   后来,我的继父跑出来粗暴的赶走了我的生父,据说他是来给我过生日的,却连一个蛋糕都没拿。   那天黄昏的场景反复出现在我噩梦里,而他的脸始终躲在阴影里。   3   别给我灌鸡汤,说那毕竟是你亲生父亲啊。   每当我想象他如何冷酷无情的把我跟我妈赶出家门,我妈如何用